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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十二章:絮兒病愈,解除瘟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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坐躺在床上,我沈默不語。自從瘟疫的源頭找到後,太醫院迅速找出治愈的配方。喝過藥之後,我休息了一晚,一夜過後,瘟疫的癥狀已經基本消失,身體上的斑塊也開始退去。想著,那些喝了藥的村民也能很快恢覆健康。

我把手搭在手腕上,一遍又一遍的確認。

“絮兒姑娘,吃飯了。”

自我生病以來,一直是小翠在一旁照顧,我看了看小翠,問道:“小翠,我的飯一直都是你準備的吧!”看著小翠聽到我的話,動作忽然停頓一下,但是很快,她繼續擺放碗筷。一連串的動作,非常流暢,如果不是特意關註完全不會發現。

“是小翠一直負責的。絮兒姑娘是不合口味嗎?”小翠恭敬地回答到。

“沒有。飯先放在那吧!我還不餓。你去做自己的事吧。”

“是……”

小翠離開後,我便從床上下去,挪到桌邊,拿起其中一碗飯菜,湊到面前仔細聞了聞,沒很什麽異樣。取出一根銀針,我深吸一口氣,將銀針放入菜中。瞬間,銀白色轉變成黑色。果然,有毒。

無力地在桌邊坐下,此刻心裏的震驚,不是用言語就能表達的。如若不是我百毒不侵,怕是怎麽死的都不知道吧。如此無色無味的毒藥,可見那個要我死的人可是下足了本錢。我楊絮兒自問,自離開白山村入世以來,沒做過什麽傷天害理的事,也沒礙著誰做他的事……

小翠,你身後的主子到底是誰?為何要如此置我於死地?

“在想什麽?這麽專心?”阿邕從身後拍拍我的肩,著實嚇我一跳,什麽時候進來的,完全沒察覺到。

“走神呢!能有什麽事?到是你,這個時候怎麽會過來?”你現在不是應該很忙嗎?瘟疫的事、國家其他政事……

“聽說已經有一批百姓康覆,正打算過去,經過你這裏,過來看看。怎麽樣,喝了藥,可好多了?”阿邕說著,伸出手用手背貼著我的額頭,許久,確認我的燒已經退去,才放心的放下手。

“好的差不多了。”我乖乖的回答,這兩天一直讓你擔心,對不起。

“怎麽還沒吃飯?”阿邕看著桌子上的飯菜,問道:“可是飯菜不合口?”邊說,一邊拿起筷子,夾起一快肉,打算往嘴裏放,看看菜的味道如何。

別,菜有毒……我握住他的手腕,立刻將筷子上夾的菜往嘴裏邊放。這動作親密地就像是阿邕餵我吃飯一樣,我紅著臉,努力咀嚼了幾口,說道:“味道不錯,這是我的午飯,你可不許和我搶。”我又拿起飯碗,扒了兩口。

“好了,都是你的。我不和你搶。”阿邕笑著看著我吃飯,伸手替我拿掉粘在嘴角的米飯。

在他關註下,我不得不心裏流著淚,嘴角帶著笑將飯吃下去。雖然我不怕這裏邊的毒,但是明知道有毒還往下吃,心裏邊總有個疙瘩。

不告訴阿邕,並不是因為我善良,而是我不想打草驚蛇,如若阿邕知道小翠在我飯菜下毒,小翠肯定難以活命,那麽我也沒辦法順藤摸瓜,找出她身後的主謀真兇。

“飽了。”我放下碗筷,掏出手絹擦了擦嘴,我真的吃不下了,阿邕,你別再盯著我瞧了。

“呵呵,不逗你了。既然吃飽了,和我出去走走如何。我看你一直在屋子裏,快憋壞了吧。”阿邕拿來披風給我披上,可以說是包的嚴嚴實實,然後牽著我的手屋外走去。

由於疫區被封鎖隔離著,不能出去。我剛剛病愈,本身本來就弱,不適合運動過多。阿邕便拉著我,就在村子的小道上走走。沒走多久,就到了重癥區。聽說,由於瘟疫方子被找到,喝了藥的患者一個個開始好轉。重癥區不似前幾日那般氣氛壓抑,但是,大夥還是沒有放松各自幹著自己的活。

看到阿邕和我過去,大夥紛紛停下手中的工作,過來請安:“參見皇上,參見天女。”

我不喜歡給別人下跪,也不習慣別人給我下跪,所以拉拉阿邕的衣袖,用眼神示意他快點讓人起來。阿邕接受到我的信號,“都起來吧!”

“多謝皇上!”既然皇上都說起了,大夥自然是遵命的。只是沒想到,一個個起來後,還是原地乖乖待著,不敢輕舉妄動。畢竟,對他們而言,皇帝是威嚴的,他們敬重阿邕,但是也畏懼阿邕,這就是做皇帝的悲哀,所有人都對他敬而遠之。我看著他們,不由的感嘆一下。要是我和阿邕繼續在這裏待下去,怕是這些人一天都不幹活,就在一旁伺候著了。

“走吧。我們去別處走走。”我拉著阿邕,轉身離開。

“皇上和天女,看上去真登對!”

“你輕點聲,不要命了。上邊大人的事,豈是我們可以議論的?不過話說回來,我們皇上和天女走在一起,看著可真像是金童玉女,天生一對的感覺。”

“可不是。你說天女是上天賜給我們周國的。全周國,除了皇上,還有誰能配的上她?”

“就是就是。天子配天女,天經地義。”

“可不是,我看皇上和天女,郎情妾意。說不定,過不了多久,天女就是我們大周的皇妃娘娘了。”

……

幾位大哥,你們真的是在說悄悄話嗎?我都走這麽遠了都能聽到好不?你們就不能說的小聲些嗎?我低著頭走路,本來想要放開阿邕的手,但是反而被握的更緊了,只好放棄抵抗。他一定也聽到了吧。不知道阿邕是怎麽想的。我稍微用餘光瞄了瞄,不瞄還好,一瞄反而和阿邕的眼神對上了。阿邕正非常愉快地,嘴角上揚,寵溺地看著我。

我立馬躲開,紅著臉。怎麽時間過的這麽慢?走了這麽久,只有一點點路程?從手上時不時傳來不屬於自己的溫度,我分明覺得心臟跳動的速度加快。心裏,有一種莫名的甜蜜和滿足。要是我們能就這樣一直走下去,該多好。可是,我和他有可能嗎?我們在一起,又能走的多遠?想到皇後,心底不由的暗沈下來。

那日回去,我躺在床上想了很久。我不想要再逃避下去,不想要就這樣錯過,就算有再多的阻礙,就算會遍體鱗傷,就算最後粉身碎骨,此刻,我也想要試著往前走一步。因為,他是宇文邕,是我喜歡上的男人。

幾日後,瘟疫警戒徹底解除。阿邕下旨,撤銷所有封鎖。得救的村民們高呼“吾皇萬歲”,不同於以往,是真正發自內心對阿邕的尊敬,對周國的百姓而言,他們無疑是幸運的。因為,在這樣的亂世,他們能有阿邕這麽一個愛民如子的好皇帝,為他們支撐起一片還算得上和平的世界。

不同與百姓的歡呼,士兵,太醫以及其他前來救助的人員,反而一個一個都帶著疲憊地神情,開始收拾東西。長達2個禮拜,14天的緊張奮戰,使每個人的體能都達到極限。雖然他們也為這次抗災取得勝利感到歡喜,但此刻,更想要快點回家,然後舒舒服服的睡個好覺。

將士們整裝完畢,只等阿邕一聲令下,拔營離開。

我坐在阿邕的馬上,想到可以回皇宮,舒舒服服地泡個澡,然後睡個好覺,就恨不得立刻能飛過去。

“出發!”終於,皇上開口,全營浩浩蕩蕩的向京城出發。

問為什麽沒有百姓出來迎接,答,有的。只是大家不約而同的選擇默默目送我們離開。沒有所謂的哭天喊地,依依不舍的狗血劇情。每個村民,都站在村口,滿是感激和敬意的站立著,看著這些在他們危機的時候,不顧危險趕來救治他們,給他們希望的人。那一刻,他們都為自己是一名周國的人,感到幸福,感到自豪。

雖說是從城郊到皇宮,但是路程不是很長。沒多久,便看到可熟悉的周國皇宮。我和阿邕走最前方,因為是坐在馬上,可見的視線廣,遠遠的就看到崇德殿殿外,有一批人正在等候。走近些,才發現,這一次,不單單是皇後,還有朝堂所有的主要的官員,都來迎接他們的皇帝回宮。只見皇後站在高臺之上,身後左右跟著兩排宮女,排場極大。讓人看著不禁感嘆,不愧是雍容華貴,母儀天下的女人。而朝臣們,都在臺階下的兩側,整整齊齊,恭恭敬敬地站在那邊,看到阿邕到了,紛紛下跪。

“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。”

“平身!”阿邕霸氣側漏,氣場十足地對著下跪的人說道。然後下馬,同時抱著我也下來。恩?拉著我幹嘛?我好奇地看著拉著我的手,往數不清的臺階上走去的阿邕,想不通他要幹什麽,這種情況,我站到高臺上去合適嗎?

“皇上,臣妾恭迎皇上。”皇後在迎接隊伍的最前頭。看到阿邕走近,立刻行禮迎接。

“皇後不必多禮,起吧。”話誰這麽說,不過,貌似阿邕說的時候,皇後的禮早就行好了。

“皇上此去辛苦了。”皇後溫柔地,用聽著像是非常高雅地語調繼續說著。就像是一個尋常的妻子,慰問外出歸來的丈夫。

“恩。朕不在皇宮多日,有勞皇後處理後宮之事了。”

“都是臣妾分內之事,不辛苦。”

阿邕轉身,面對這下邊的朝臣,居高臨下,盛氣淩人的說道:“這幾日,朕不在朝上,多虧諸位愛卿辛苦操持。”

“為皇上分憂是臣等的本分。”幾位前排帶頭的大臣回答道,當然有事下跪。後邊的人也跟著一齊下跪。

“都起來吧!這次瘟疫,多虧所有人能齊心協力,還有天女和太醫院及時找到治療瘟疫的方子。此次是大功一件,朕必定重重有賞。”

“臣等多謝皇上!”

之後,就是如何如何論功行賞,反正是古代皇帝慣用的手段,阿邕使的非常順手。至於我,就乖乖地站在他身後,裝隱形人好了。偶爾往另一側瞧瞧,皇後那邊,看她端莊的站在那,非常有氣質地對著所有人微笑,有一種說不出的話的感覺。這樣的一個人,真的會是命令小翠給我下毒的人嗎?或者說,是另有其人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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